恩情,已是欠她一次。而那一夜,阿温面对她的犹豫不决,几乎是笃定般地说,“你会的。”
眼前,太子刈亲昵地牵住了她的手,棱角分明的面容温和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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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吴国秩序的逐渐恢复,元日将近,街市里开始张灯结彩,商铺酒肆,迎来送往,车马行人走动匆匆,虽不比往年热闹,可也好歹有一些新年伊始的样子。
秦郑两军中的兵士们也被特许除固定轮班值守外,三日内无需在营地操练。
此时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秦刈呆在书房里不停走动,对北上攻齐之事有几分忧虑。
魏夫子坐于他身旁,一向飘然闲逸的姿态也少了几分,眉头紧皱。
今日晨起时便有车马营的大良造层层上禀,托魏夫子奏明,营中有不少兵士离家日久,又逢元日,士气低迷不已,最近已经发生了好几起寻衅滋事的乱子。
恐不久后的行军北上时机有所不宜。
只这一事还不至于此,秦郑两军盘亘吴国已久,迟迟不带军回转秦郑,诸国已是猜忌纷纷。
这段时间,长平牢狱中都抓了不少各国来的密探,看守吴宫的徐卫尉更是安排了不少于三班的人在夜里轮值守卫宫廷。
而就在昨日,安插在齐国的密探来报,齐卫隐有结盟之意。
这消息实在不好,卫国临近齐国,国土虽小,人口不稠,但却极擅制造兵器刀剑。
“依夫子看,此战时机如何?”秦刈停下走动,坐在魏夫子身边问道。
魏夫子沉吟一瞬,道,“殿下,依我看,此战诸多不宜。”
“哦?”
魏夫子伸出一根手指道,“一有内患,秦国该运来的粮草迟迟未到,恐怕是秦王对此战态度莫测,粮草之事在朝堂上多受阻拦。”
“二是此行攻齐路远,人和上便占下风;三便是齐卫两国态度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