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什么,可不尽早解决始终是个祸患。
跪着的那黑衣男人拱拱手,听命站起身来,抬头时露出了半张苍白却温润如玉的脸。
“是,夏侯听命。”此人赫然是温云裳口中的李长淮。
秦刈问道,“听楚大夫说,季休在被寻到之前一直随着老夏侯将军隐匿在吴国?”
“是,属下记事起便随父亲生活在吴国。”
季休是夏侯淮的字,在他前面,应当还有三个按字排行的哥哥。
父亲偶有提及,向来肃容待人的一个男人,一提起便要哀哭不止,从未蒙面的母亲和哥哥们在围楚之战中作为楚国贵族,被绞杀了。
唯剩下当时尚在襁褓之中的他,被父亲护着突围了出去,流落到吴国。
这些年苟活下来,只为能够报得此仇,举全族之力扶持楚太子复国。
秦刈,冒名的秦太子,亡楚唯一的王嗣后裔。
“拜祭老将军时也替我上柱香。”秦刈叹口气道。
夏侯淮按下杂七杂八的念头,沉声应下。
……
夏侯淮推门出去的时候,殿门外刘巷伯还在守着,见他出来就拱了拱手。
夏侯淮侧身避了避,名义上刘巷伯只是一个司宫太监,可他知道,当年的围楚之战中,全靠这位大内官,殿下才能活下来长大成人。
这几年,刘巷伯在秦宫里不引人注意地做着端茶倒水的活,也是为了守着殿下。
略交谈几句,夏侯淮和他告辞。
“夏侯将军,保重。”昏黄的廊灯下,刘巷伯脸上的纹路显得深重起来,眼里带着一种肃穆感。
“巷伯也保重。”宽大的斗篷下,夏侯淮攥紧手,掌心中的令牌纹路也变得硌人起来。
他欺瞒了殿下。
公子州现身在吴宫里的消息殿下并不知道,因为被自己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