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开门见山地道,“刈表兄,实不相瞒,我今日来,只为一件事。”
秦刈坐下,听见这话后,面上饶有兴趣地瞧着郑纬道,“何事?且说来听听。”
秦刈时年二十四,郑纬晚他几个月,是故平日里为表亲近,唤他一声“刈表兄”。
实则两人关系不远不近。
秦刈作为被送出去的质子,直到二十岁时才回到秦国,在诸位公子中,最开始时一向被别人视作一个不受秦王喜爱,毫无根基与能力的废棋,公卿列侯们都瞧不上眼。
且郑妃和郑王也并不是同母兄妹,否则郑妃也不可能作为联姻对象远嫁秦国,又任由她生下的公子被送到大周当质子。
而郑纬最初时也更是对这位表兄瞧不上眼,以为秦刈不过是在前太子州失踪后,沾了秦郑两国结盟的光,当了临时太子。
秦郑两国的联盟,表面上固若金汤,实则各怀心思。只是为着接下来能够合力攻齐,两国将领也必要摒除掉那些不合宜的心思,维持面上的和睦,好让下面人齐心。
于是秦刈与郑纬两人面上从来都是兄友弟恭。
殿门外,阿征懊恼地捶头。
昨日郑国太子在梅园里唐突了温女郎,已经有婢女向这边递上了消息。却因为昨日里殿下政务繁忙,是以并没有来得及向他禀报这件事。
恰逢这时,司宫刘巷伯正要进殿禀报事宜,阿征急忙拦下道,“巷伯,殿下正与郑国太子谈要事,可要等一会儿了。”
刘巷伯年约四五十岁,面白无须,眼神精明,身着秦宫制式的司宫官服。他袖手盯了阿征一下,便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阿征见刘巷伯这么问,便要将此事说与他听。
却陡然听见殿内茶盏落地的破碎声音,阿征立时头冒虚汗,慌乱起来,心想郑国太子总该不会是自己上门来说这件事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