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还会奢望陛下心肠有柔软之处吗?”卫子夫匆忙拭去眼泪,听说两个女儿面对讯问,从未松口,从未落泪,从未附身,她不能给女儿丢脸。
“好,你更应该了解朕才是,杀伐决断,朕从不心软。”刘彻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慵懒道,“那朕更没有必要与你多言,既然皇后当定了臣子,那就选吧!去看臣子,还是女儿?一个在廷尉狱,一个在公主府,你去哪个?”
“陛下?”都到这个时候了,他都要如此为难自己吗?头晕目眩间,卫子夫狠狠的抽出一根银针,抖落在地,整个人疼得直抽气,却勉强清醒了几分,“陛下,我也是人,我也是你妻子,你的感觉,我统统都有,所以我尽力这么久,只是想让你清醒,让你变回来,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要取代你!便是这样,你还要如此逼迫我吗?”
“我逼迫你?!”刘彻坐直身子,怒气沉沉的道,“那你在做什么?你在少府和水衡,处处与朕做对!用的竟然还是朕曾经教过你的御臣之道!难道不是你在逼迫朕,反咬朕吗?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就是不想朕充盈国库后,再战匈奴!匈奴啊!为什么不打?到底你变了,还是朕变了?你进入这建章宫,都不能想起分毫曾经血战匈奴的决心吗!!!”
血战......
真的是血战,用本不必牺牲的血,铺出来的战!战役到底要不要打,难道李广利的战报,军费的亏空,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卫子夫真的很无力,很多话,她翻来覆去,说了很多遍,写了很多遍,真的很多很多次,“我只是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告诉你....告诉你!我是才是你!我现在的样子才是你本应有的样子啊!我跟你在一起呢!从来没有放弃过你,放弃过陛下!放弃过陛下的大汉!”
“你的害怕仓皇,你的手足无措,你的烦躁不安,你的多疑敏感,你对生老病死的难受和害怕,我都理解!我跟你一起经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