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行礼。
姜叹这次没有站得远远的,恭恭敬敬的行礼,反而径直上前,连停顿都没有,大踏步的激荡着雪尘走过来,站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惊喜道,“皇后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臣见雪下得正好,便没有及时打扫,一路上滑得很。”
确实滑得很,但姜叹走起来又稳又快,把后面的瑕心甩得好远。姜叹见着卫子夫身后只有一个侍女,笑容愈盛,顺势递了手过去,稳稳的搀住她,道,“皇后,臣来扶您吧!今日不是我当值,所以斗胆煨了鱼汤,过去尝一碗可好?”
卫子夫见远处瑕心两步一滑,也就没有拂了他的好意,一边喊着让瑕心慢点走,一边借着姜叹的力,往前一步步挪去,打趣道:“你和元睿的日子倒是越过越有滋味,冬日的鱼稀罕极了,你不当值还在这里吃独食,小心我罚你!”
姜叹似乎心情极好,跟往常的恭敬截然不同,笑着配合道,“皇后上前一看便知,臣绝不会给皇后机会惩罚臣的。”
“哦?对了,那位是谁呀?”卫子夫好奇,在姜叹的搀扶下加快了脚步,往避风处走去。
远处的瑕心没有迎上来,而是跟那位着甲的男子,并排而站,等着卫子夫走过去。
从他们两个的角度看过去,姜叹和卫子夫,两身红衣,一高一矮,于白茫茫风雪之中互相依靠,像极了相亲相爱的姐弟。
着甲的男子,似乎脸色不好,吐出来一句,“真是失礼。”
瑕心却嗤笑一声,侧头看他,“霍光,你如今活得真是别扭,一边想在皇后面前放松些,一边又不许别人在皇后面前放松,所求过多,小肚鸡肠,真是半点霍公子的风采都没有!”
站着的人,正是霍光,奉刘彻之名前来给孔立上香,却一言不和,同姜叹争执了起来。
两人都没想到,如此大的风雪,皇后竟然来了。
“你刚刚都听到了?呵,听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