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杂,半丝都削减不下去?还有各地的一些小买卖,为何不能自负盈亏,天天亏钱为何还要开下去?!”
“朕问你的话,能不能别回头翻了竹简再答,那朕不如自己去看!”
上官桀本来年纪就不小了,记忆力和反应力都有些慢,而且他原来是做搜粟都尉的,现在做少府令,其中辛苦实在不少。
说白了,就像是当初少府和水衡分开后互相打架的那几年,从收钱的一方,变成了花钱的一方,其中需要变换的思路和心态,都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习、琢磨的。
很显然,这个转变,刘彻没想到,卫子夫没有心思提醒,上官桀就这么混到了今天,才觉得胜任少府令一职十分吃力。
其实依卫子夫和上官桀的关系,她是绝不会管刘彻怎么对待上官桀的。可是这场面还有大司农和水衡都尉,上官桀抬不起头来,丢的是少府的脸,日后少府上下官员都会在水衡都尉和大司农面前,矮半截,她可不能因小失大。
于是,卫子夫清清嗓子,开口救上官桀了,“陛下息怒,有些话,少府令可能不好说,但其中情况,我是了解的,就由我来说吧。其实,细翻少府账册,除各宫日常开支外,最庞大的一项支出,就是宫室的修建,明光宫修建、建章宫的翻新,甘泉宫的扩建,对了,尤其是前年,各诸侯王于甘泉宫朝见时,没少花钱....”
卫子夫越说越多,满室越是鸦雀无声,连桑弘羊都不自觉的抬了抬眉毛,把算术的手默默收回袖子里,拢好,坐定。
大兴土木......谁都没敢说,最大的不必要开支,都是刘彻自己造的孽啊!
卫子夫顿了顿,对突然冷下去的气氛丝毫不察,继续温柔和善的笑着,跟刘彻‘亲昵讨好’的说,“还请陛下恕罪,如果细细论起来,还是我的错。当初王伟在妾身手下当少府令时,您怜惜他的忠诚勤勉,也是看在妾身的面上,所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