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账册上看,本宫也能明白桑弘羊推行这事的好处。但商行惯例,又岂是一朝一夕可彻底更改好的?你看,他不也受亲戚连累,从大司农贬为搜粟都尉了。”
“但还是代理大司农之权啊!又没像郑当时一样,一撸到底。”颜八子大约是想起了颜异,对这样的安排,愤愤不平。
卫子夫也不欲跟她纠缠这些,决策不对,愤愤不平的人只会越来越多,错不在她们、他们,而是...在刘彻身上。
“你这又是从哪打听到这些的?大宛之战都过去这么久了,没必要揪着不放,亏了就补上,若都这么怕将领输,其他谁还敢为大汉拼命啊!”卫子夫知道颜家在世家清流中,还是很有威望的,能传到她耳朵里,一定是私下都没少议论。
“李家呀!”颜八子漫不经心的道。
“嗯?”
“哦,不是皇子的舅家,是李当户的那支李家,他的妻子去世了,我家中姐妹去凭吊,就从他儿子李陵的口中知晓的。”颜八子想了想,神神秘秘的跟卫子夫咬耳朵,“皇后,有个事,我可真要提醒您。”
“什么呀,这么神秘?”
“您就没发现,太子跟他们家,走得很近吗?”
“谁家?哦!你们走动的李家呀!”卫子夫不在意,刘据身边的人亲亲疏疏何止百千。
要是李陵,颜八子又何必多嘴,“不是,是李敢的儿女!一姐一弟,可把太子殿下哄得团团转,您若不管管,恐怕良娣就要再迎一位姐妹进太子府了。”
“什么?”这些事,也没人跟自己说过啊!
“您还真不知道啊!”颜八子主动拉着卫子夫进了椒房殿,“要是太子看上李陵,我也不奇怪,毕竟是在酒泉当过骑都尉,教习过兵将骑射,妥妥的优秀六郡子弟啊!”
卫子夫急都急死了,怎么史良娣也没跟自己提过?“你别光顾着说李陵,他不是立功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