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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倒不是想求情,也不是想多言这两人的结果,只是不死心,还想来确认一下,是不是刘彻真的暂时不想他往军务一途上走?
如今这样的态度,刘据心中彻底确定了,母后没有骗他,甚至一点夸张都没有。大汉之后缺一位文治之主,刘彻正在照着那个方向培养他。
刘据无奈的扯了个苦笑出来,怎么办?他想做的事情是绕不开军务的。
看着刘据瞬间低落下的情绪,刘彻也有些不忍心,“据儿,这天下是很难长久的安平的,朕想征服四方,难道边陲小地的王就不想征服四方?哪一个当王的没点不切实际的幻想?现在那些小国之所以俯首称臣友好邦交,归根结底就是打不过我大汉!那这个时候,要不要用兵,要怎么用兵,就是一笔是否划算的买卖,关乎钱财、关乎未来、关乎国体的买卖。朕不是不教你,可兵事不是随意可拿来教习的东西!”
“父皇愿意教我?”刘据眼中一亮。
这孩子,到底是想拧了,不过也难怪,卫子夫就算劝他再多,也不如自己好好解释一遍,刘彻也有了耐心,“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政务上,做错了还有得是机会可以更改,盐铁前两年不也做得很差,可及时改过来,就能安定民生,但如果同样严重的失误发生在用兵之事上,造成的损失却是不能弥补的。”
“父皇是觉得我太年轻,不堪大任么?”刘据似乎有些懂了,又没完全懂。
刘彻叹了一声,”如今你也做父亲了,你应该明白让一个父亲承认自己的儿子不堪大用,是一件多么难的事!但朕也是大汉之主,若无对你的心存犹豫,就是对天下的不负责啊!据儿你能明白么?”
“我...“刘据望着已有白发,却依旧精神铄然的父亲,没有给一个听上去让长辈分外满意的答案,而是诚实回答了一句,“据儿会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