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了一团棉絮,上不得,下不去,平阳公主恨不得拿刀逼着月皎再写一遍!!!
自从大婚之日月皎回来,平阳公主自然也是知道她在做什么,甚至还无比的期待她会怎么写自己,怎么写长安形形色色的侍女、奴仆、歌舞伎、夫人、妃嫔等等!
这些人在她的笔下,一定比在史官笔下更添笔墨!
“这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烧了这些!!!”平阳公主也冲月皎喊。
对方目光却怔怔的落在她脚下,半晌,自嘲的笑了一声,“不然呢?你要我如何落笔写你再送美人入宫?问你为什么,你会如实答我么?”
平阳公主悲痛至极,为什么她们都不理解呢?南宫公主去了熟悉的诸侯王封地游历,隆虑公主又眼里心里只有孩子,自己只有一个亲近的陛下了,子女离去之痛,何其难过,只是想让刘彻开心些,她又何错之有呢?
毕生心血付之东流,月胶自己焉能不痛,之前被人质问哭求,她尚有执着的余力抵抗,如今全都没了,她也像被抽走了灵魂,全无精神。
“公主,你脚下那片,虽然不是你想要的,但大概就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了。”
闻言,梦知刚要去看,就被月皎拉住了手,“姐姐...撑我进去吧!”
看着平阳公主宝贝似的去捡,梦知也歇了去看的心思,问问的扶着她,答,“...好!”
翻过地上三片用细绳勉强并排牵扯着的竹简,竹简下半部分已被烧光,只依稀见得排排娟秀的小字写着,“卫氏字子夫家中行三......考于长沙边陲宗......陪葬...礼...得脱......”
这...这...月皎连这个都写了!
往事涌上心头,平阳公主整个人都细细密密的抖起来,这是源头,一切的源头!
卫子夫为什么那么不喜欢祭祀和鬼神,月皎为什么那么容易多思夸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