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松柏啊,它常青,有它撑着,整个院子都一直有生机。不像花儿草儿的,开一季就败了,所以偶尔拿来应个景也就行了。’
不出兵,他自己竟然又站回了太皇太后当初的立场上,原来任由心疼之人在外面风雨交加,自己稳住不动,是这样一番辗转反侧心痛如绞。
“陛下?奴婢先出去了?”孔立眼疾手快的收好了鼓和鼓槌,再次上前道。
刘彻揉了揉眉心,叹道:“开门,备换洗衣物。”
陛下这是妥协了?孔立一喜,也顾不得身上湿着,不迭的快步去开门,吩咐黄门和女官去准备卫大司马的换洗衣物和热水。
从刘彻出来的那刻起,卫子夫只需要看他一眼,就知道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了,没有一丝犹疑,从容的行礼,转身离开。
留下一对君臣,自述心事,各决天地!
而这漫天雨幕中,只有她一人独行,淡然潇洒,蓝色的衣裙被雨水打湿,举着没有太多用处的油纸伞。就像是灰黑的云端不慎下裂了缝隙,让背后藏着的湛蓝天幕骤落人间,在地上孑然独行.....
至于为什么离开,卫子夫并非是不关心兵事,而是如今的她已可以接受任何的决策了。
不出去,是因为少府账册在手,马少兵疲,相对于漠北大战前期准备来说,各方储备确实不足,无论胜败都是一场消耗,其他一些政务都要暂停。
出去,永绝匈奴大患,无非少府与国库多寻些办法筹钱筹粮筹马,再说漠北之前,也不是没有打过这样仓促和稍有勉强的战役,卫青照样赢了。
无论他们决定出去还是不出去,自己都做好了准备,何须惊慌?
“皇后?”瑕心和景福来扶,“皇后,您要不要换过衣服再走?”
“咳咳咳...”卫子夫摇头,捂嘴轻咳,快步上了轿辇,她现在只想快点泡个热水澡。如果出兵,自己还有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