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他最爱缠我要这要那的,陛下还答应带他出去玩儿呢,我也不愿意相信他怎么能走呢?”
刘彻平静的面容似压着万千的风起云涌,喉咙间像是对说话生疏的样子,艰难的说道:“朕…朕已经送走他了,亲手送走的。”
卫子夫本想做出一个释然的笑,却看起来比哭还难看,语气沉痛的自顾自说道:“卫青减了他出去游历的经费,他就来找我要,还跟我保证一定带着明卿和嬗儿去做旷野的风,去做山间的泉,去看大漠的风沙,去看大海的潮起潮落,然后他还会回到长安去帮大汉打服那些骚扰边境的蛮夷之徒。”
“陛下…”卫子夫准备好的千言万语突然就这么忘了,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的失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劝难过的刘彻。
刘彻仰头灌了一壶酒,带着些醉意,比比画画的说:“子夫,朕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看他从张扬肆意的小子到年少气盛的将军,你知道的吧?啊?你跟着朕一起看他长大的呀!”
卫子夫撇开目光,轻道:“我知道。”
“他羡慕那个霸天下的歌谣,呵呵,朕还…悄悄使人去民间说,生子当如霍嫖姚,让他高兴了好几天!”
“……原来那次问我知不知道民间歌谣,是这个意思……”
“朕…朕答应过他,把匈奴事了了,就带他满世界去玩儿,你…知道吧?”
卫子夫上前抱住刘彻:“陛下,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你不知道!”刘彻把酒壶一扔,哭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再知道了。朕亲口命大军送他到茂陵的,亲眼看着他走的,你怎么能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是种什么感觉呢?”
“陛下...”
“你们…都不懂,永远都不会懂。”刘彻又闹又怒,豁然起身,气呼呼的指着卫子夫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来安慰朕是存着什么心思!你就是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