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将军!伊稚斜单于确实未死,目前已失去踪迹!应该是跑了!”
消息喊完的时候,卫青只觉得脑子出现了几秒空白,头一次重复的问了好几遍传令官:“什么叫跑了?!!再报一遍!”
“伊稚斜单于确实未死,目前已失去踪迹!”
“你说什么?”
“……”
“大将军,大单于跑出我们的视野,现在不知所踪!”
“……”
“再报一遍!”
“大将军....”
只听“啪”的一声,临时搬来的桌几被卫青硬生生掰断了一角,随即一向沉稳和煦的大将军头一次在人前暴怒而起,破天荒的一把拽起地上的斥候冲他吼道:“谁做出的推断?谁让你们这么说的!谁敢这么轻易的定言?啊?有人亲眼所见吗!?”
“是公孙敖追到的俘虏说的。”
“俘虏的话也能当真?!上次俘虏就把我们甩了大跟头!你们轻易还敢信??”旁边的校尉田仁忍不住插嘴问道,上次俘虏就说主力往嫖骑将军那里去,两军还不辞远路的换了一下,结果还不是让他们撞上了!要不是卫青整肃了一次军队,大家心都要浮躁了......
斥候被吼愣了,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直到衣领被铁青着脸的卫青松开,才勉强半跪支撑在地,回神过来的时候,觉得腿都有些发软,别说回答问题,多余一句不知道具体情况都表达不出来了。
许久,无人出声,大将军也好、斥候也好、法吏、校尉将领,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一片死寂僵化的气氛中,静静消化着匈奴遁走的禀报。
曹襄担心的看着卫青,他连着好几天晚上都偷偷牵着马往外走了,走不多远又自己转了回来,说他甘心这样原地等着宣判这场战役的胜利,就是毫无感情的军中法吏都不会相信吧?
要不是李息来传旨的时候,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