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接自己回来的时候月皎那一串的令牌,就知道卫青对卫子夫肯定是极不设防的,自己想让其中一人倒戈,实在是难上加难。
不过平阳公主到底是看着两人长大的,她就不信一点办法都没有,逆着不行,顺着还不行吗?脑子飞快的转着,不多时在宫门口马车换肩舆的时候,她已经构画出了大概的计划,嘴角微微翘起,突然整个人都神采奕奕,低声吩咐了叶葵几句,就踏进了宣室殿。
刘彻没有留人在殿里侍候,事情已出,后悔无用,只是刘寄毕竟跟他关系匪浅。姨母早夭,剩下的四个儿子,薨逝了两个,如今就剩了常山王刘舜和胶东王刘寄。刘舜是最小的弟弟,当初被父皇宠爱娇惯,因为多犯律法,自己桌上奏报没少出现他的名字,刘寄则是相对比较老实的一个,就好比养了两只心爱的猫,有一只常常闯祸惹人心烦,有一只虽然乖巧温顺,如今却想咬主人一口肉,弃之不忍,留下糟心。
但谋反之事罪不可恕,虽然刘彻觉得刘寄并没有淮南王那般灵活的脑子,顶多是学学样子,被人撺掇的几率更大。更重要的是,相比刘寄,刘彻还是更相信平阳公主,毕竟她也没有理由冤枉胶东王,只是如今这个样子,刘寄到底是被吓病的,还是因为心虚,他需要再斟酌一下。
“刘寄的病是真的,所以姐姐觉得,他是心虚还是被这个罪名吓的呢?”
平阳公主把他手中的九连环接过来,随手拆着,淡淡道:“这些不重要,关键是查一查他的采买,就像长平侯夫人说的,购那么多铜铁总不能都是拿去造日常摆件吧?不知道的还以为铜铁像玉石一般养人精气呢!”
刘彻点点头,随手翻了几卷东方朔写的文赋,赞道:“她倒是跟着卫青长了不少见识。”
平阳公主笑了笑:“这话虽然有道理,但是恐怕不是简单一句话吧?”
“姐姐什么意思?”
“这话是她接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