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圣人的东西去立法,最后恐怕又拂逆我心意又造成伤害,谁来负这个责任?”
“你不需要对自己负责,你需要对天下之人负责!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是想去当个暴君吗?”
“人心正,则行正,空守其法,无仁心,那么那些规矩法理都是伤人的工具。孙儿不会当一个暴君,我也相信命中注定我就是一个圣君的!”
”好大的口气!这就是儒家教你的口出狂言?”
“恕孙儿斗胆,儒家走的是人心,其他走的是死板规矩!什么法什么道,在彻儿看来这些都不重要,人心才是最重要的,不管做了什么只要心是好的,肯定有人能理解我,至于毁誉得失成败荣辱,都在人心之后。”
“......你还小,听着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
“陛下?陛下?”
“陛下?!陛下!”
刘彻被孔立晃醒了,一脸的汗,“怎么了?”
“扰陛下清梦了,可是您入睡前叮嘱过的,长安一来消息就叫醒您。”
“好!”刘彻记得自己睡觉前是这么吩咐的,为了以防万一,衣服都没脱,听到孔立这么说,没有立刻去拆信,而是起来用热帕子擦擦脸就急匆匆的出门了。路过刘据的院子,刘彻下意识去偷瞄两眼,生怕自己的动静太大吵醒了他,冷不防却冒出来一个姜叹,两人甚是尴尬,最后姜叹还是那么识趣,抱剑后退,礼也没行,状作什么都没看见的退了回去。
山里雾气重,又是黎明前最后黑的几个时辰,刘彻不坐肩舆,但脚下生风,越来越快,路上要不是孔立眼疾手快,他都要摔上好几跤了。
于是等霍去病睡眼朦胧的起来时,刘彻已经冲进了屋子,站在火炉旁,一边解披风,一边搓着手转圈烤衣服。
“陛......陛下?你这是?”霍去病看了看沙漏,他刚躺下不到半个时辰,天也没亮,“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