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且和豪族世家盘根错节,不好这么快动,可以留给他徐徐图之。但是就算需要外戚去争一席之地,和他们分权,也不应该逐渐做大、成器,不然与其他势力有何区别?”
室内静默片刻,随即响起了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太后,敢把自己母家算计进去,给自己孙子铺路的,你是第一个!”
成了!!
窦太后从旁边的小桌上,熟悉的摸到了一碗温度正好的茶,稳稳的端起来,抿下一口,淡淡笑道:“你回去考虑考虑吧!”
走出长信殿的时候,窦婴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了,家族和未来、棋子和抱负,为什么就在窦家不可两全?为什么轮到自己就是这种不进则退的选择?
为什么她就这么轻易的牺牲自己的家族,拿来当赌注,逼自己去当这大汉王朝的垫脚石。自古贵族世家传承千年,不管王朝如何更迭,但凡能有几代能力挽狂澜,就能很轻易的站稳脚跟,便是干扰王位更替也不在话下,比如平定诸吕的旧臣贵族。在窦婴自己看来,人依附宗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已经算是好的了,更有激进自私者家族在,国政乱不乱的又有何相干?可太皇太后!
她…可真是个例外!
从一旁的小路中闪出个人影来,窦婴下意识想躲,对方却是故意堵了他的路,偏不让开,本就郁结于心的窦婴怒气奔涌而出,“瞎了你的狗眼!你堵谁……的路…”
窦婴生生把话吞了回去,神色复杂的盯着他只停留了一秒,就立刻跪下请罪,“臣近日神思恍惚,这才仓皇之下口出狂言,还请陛下恕罪!”
刘彻青涩的面庞似有纠结,微微倾身扶他起来,说道:“二姐生子大出血,本来准备去看她,不来请安的。但是...实在冒昧,无意间听到了你和太后的谈话。”
窦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笑了一声出来,“陛下…真是,呵呵,好耳力。”
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