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的,冷冰冰的,就算是个太阳落进去,也化不开分毫。卫子夫觉得自己真是丢人,从小被母亲教导的不以貌取人,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结果,两人磨磨叽叽了一上午,光听着刘彻怎么规划西南,怎么给打匈奴留钱,自己想问的话,一句沾边的都没碰上。
等他终于心情好点,卫子夫才离开,走到门口才觉得自己真是有毛病,明明自己才是最应该生气的,最应该心情不好的,又被利用,知道他有局又被瞒得密不透风,如今来问个情况,又磕红了膝盖,真倒霉!怎么自己受伤,他生了一顿气,还训自己。
“怎么了?还有事?还是腿疼?要不再歇一下午再回去!”
“我回去吧,言乐和言欢,我昨天就没见她们,心里放不下。只是...”
“什么?”
“有个问题想问陛下,你想太皇太后吗?”
刘彻似乎没有听清,又重复的问了一遍,“什么?”
“陛下想念太皇太后吗?她是您祖母,离开这么多年,您想她吗?”
刘彻目光不自觉的移向冉信,似乎在求证什么,冉信垂下目光,一动不动,她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刘彻的手似乎抖得厉害些了,手里的辞赋绢帛都被他揉出了褶皱,半晌,就在卫子夫觉得他可能不会再回答,转身欲走的时候,一声轻幽幽的话从刘彻的叹息中飘出来,“想,也不想。我更想念父皇和她都在的时候。”
卫子夫没有转身,低低道:“我...想,先告退了。”
“你知道什么了?!”
“太皇太后祭日将近,我想让郦苍去替我尽孝三个月,所以...随口问问陛下。”
冉信见他们两个有话要说,也不知趣的走到门外等卫子夫。
卫子夫转头过去,望着他有些惊慌的脸,一字一顿的问道:“陛下说,想要我画地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