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喜欢得紧,字都是他手把手教的,恨不得日日带在身边,傅者估计就是个挂名,日常能上几节课啊?再说太学那么多的五经博士,常常随侍左右,你到底怕什么呢?”
其实公孙弘也说不清他怕什么,只是这些年跟刘彻越走越近,他渐渐没有那么怕这个陛下了,虽然有雷霆手段,却并不是个钻牛角尖的皇帝。而且他的包容心,或者吸收能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人人都喜欢听符合自己心意的话,刘彻当然不例外,可对于自己不喜欢,或者不了解的东西,他当下虽然按下不提,甚至会怼上两句,让对方闭嘴,但私下却时不时的斟酌。
自己注意到很多次了,比如近期在说粮草筹措的问题时,他就能把之前严安说过出兵匈奴不好的影响指了出来,让众人注意。“今天下锻甲摩剑,矫箭控弦,转输军粮,未见休时,此天下所共忧也!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调度有时,才不会引起百姓的恐慌,但是一切都是在保证粮草不能断的情况下。”
这都多少年了,刘彻还能把原话记得一清二楚,换位思考,若是自己有谏言没被采纳,但是被陛下记了这么久,心里也定是感动不已,就算是肝脑涂地为君死也是甘愿的。推人由己,会不会自己也有很多话被刘彻记在了心上,也会在合适的场合说给其他大臣做警示之用呢?
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他就越发舍不得走了之后,让刘彻再去选一个新的儒生倚重。一是,若后继无人,公羊岂不是昙花一现,二是,不合适的人留给刘彻,比如董仲舒,什么狗屁上天示警,若是夜观天象就能知道皇帝德行,那还学习《五经》干嘛,天天等晴天就好了,所以他也不愿意找董仲舒,还把他踢得远远的,到诸侯处为丞相。
但找接班人这件事就像是指间沙,握的越近,走得越近,散得越多越快,他对公羊派能在这个国家占有绝对地位的信心,却越来越少......
“对了。”公孙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