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得还算挺远的景福和姜叹,背转了身,对上张次公的眼神,目光里的野心昭然若揭,整个人都有些兴奋。
她就算在心里喊上千万次想造反,都不如在未央宫内、在椒房殿的内院,说造反,更刺激的事情呢?
“陛下削藩的决心和手段,你不是没看到!如今淮南不过是尚能苟延残喘,过了几代之后呢?就什么都不剩了!我焉能不为我父王着想?当初那个什么金俗的女儿,哪里来的野丫头也配嫁我淮南的世子?如此折辱,怎能不报!”
张次公不依不饶的反驳道:“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对陛下说就好,牵连无辜算什么?”
刘陵心中冷笑不已,无辜?是南宫无辜?还是言笑无辜?抑或者张衿无辜?她们哪一个没有享着富贵无极的生活,用别人的命换来的太平日子,这些人,谁都不无辜!好整以暇的掸了掸袖子,混不在意的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越是富贵无双的人,动起来,越发的痛快!”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言笑是…”
“是卫长公主!是连食邑都让陛下挑了三年的人,是皇后之女,卫大将军的外甥女!我刘陵在长安这么久,这位公主背后都有什么人,我比你这个足不出户的列侯清楚!”
“那你还敢动手!?你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刘陵凤眸含怒,转头看向椒房殿的殿门,想起自己刚刚推人下水的时候,鬓发散乱的南宫公主刘阡,也这么横眉冷对的冲自己大吼过。但自己却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一个蠢笨自私的公主,只配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她活着已经是上天对她最大的宽容了,每次自己看到她都能想起那个红颜枯骨埋尸他乡的妹妹,自己还给她留口气,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只冷笑着回了一句:“你也敢威胁我?呵!你也有脸来威胁我?好啊!你去禀告陛下啊!你们不是最会禀告陛下了吗?当年要不是你去告状,我如今还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