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呢?’
刘彻内心没有一丝波动,照例在沐浴后,认认真真的思考着刚刚颜异说的放缓徙民于边的建议。直到夜色渐起,门外的声音也已经辨不出字句后,才起身准备前往长乐宫去看望言笑。
踏出门时,张侯已经体力不支的半撑在地上了,见有人出来,强打起精神上去求道:“陛下...当初说...说过,过的,能不能守...守信?收回成命?”
夜幕低垂,乌云遮月,即使偶有微风拂过,也没能挪动半个枝桠,一切都静悄悄的。刘彻一晃神,众人就停在了肩舆前,渐渐连人声也急不可闻。
旨意一下,他自己没有想过要给张侯这个姐夫解释什么,凭张侯这些年做的事情,亲近诸侯、霸占田地、欺行霸市、甚至插手币制多得是理由夺爵申斥,只是自己视而不见太久,他们竟然都以为没什么,如今以一个正常的理由处理,还有脸来提承诺?
他晃神只是...好像很久之前,也有很多人喊着,让他守信守诺。他本不想辩解的,但年少气盛,终究是忍不住反驳了。却不可避免的陷入互相扯皮的争吵中,以至于心不在焉的对司马相如和唐蒙放松了要求,西南蜀地就这么僵在了收编为郡的进展上,教化和交易都没有再推进了。
所以从那之后,他就下定决心再也不想解释什么承诺之类的东西了。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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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
也是这样一个静谧无星的夜晚,刘彻踏出门的时候,陈阿娇还在不住口的喊着:“你说要盖个金房子给我的!你们说要照顾阿娇的!你们说过我可以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也是你们告诉我得到东西就要付出代价的,那些贱人为主子牺牲些东西怎么就不行了?!为什么你总是喜欢那些出身糟践的人?她们配住金屋大殿吗!?你说过要金屋藏娇的!!是我!不是那些人!”
坚定跨上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