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了,才满意的撤手。脚下把烧的正旺的火盆踢到了正下面,又拿了扇子轻扇着,不顾鼻尖上沾了泥的灰色汗水顺着下颔滴答,往后坐了坐,神色一松,少年明朗的笑意便如初雪消融的正阳,明晃晃的暖了一殿的人。
“陛下姨夫,你得有点耐心啊!你看!马上就好了,就差这一个山了!”
“山?哪呢?”刘彻往前倾了倾身子,想看个仔细,结果又被霍去病的泥手给挡了回来。
“这儿!这一条就是,”霍去病隔空虚点了点,画着圈跟刘彻解释道:“右边是城郭,上边那块是草原!”
卫子夫侧了个耳朵过去,又瞅着刘彻刚刚新换的皂色常服上,绣着的挺拔竹叶直接被半干的泥糊成了胖乎乎的竹笋形状,嘴角抽了抽,转身“吧唧”给了怀里的言思小公主一个香吻,白白嫩嫩的孩子多香啊!
言思真乖!咱们才不跟他们泥里来,火里去呢!眼瞅着刚入冬没几天,椒房殿还温度正好,他们非要生起大炭炉来,热出一身汗,又拿扇子扇,这不有毛病么?
刘彻根本顾不上他的衣服了,在旁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指了泥里还和着草根和细石子的一堆,问:“那这个是什么呀?这怎么还一堆石头呢?”
“这是根据博望侯说的,沙漠里大概水草和匈奴大帐的位置。”
“这也没多远啊!”刘彻拿手比了比,“也就这么半个胳膊的距离啊。”
霍去病踢了踢脚下的火炉,换了个角度扇没干的“泥巴坨”,继续解释道:“这是小了很多的,陛下可以想想舆图,一个道理,只不过按照大概的高低,鼓起来了。实际跑马,估计…”
“哥哥!马!”刘据终于抬起来了专注低头捏东西的小脸,把活灵活现的小马捧到了霍去病眼前,“大马!”
“哇!据儿好厉害,这马捏得真好!”霍去病没有上手去碰,而是捧了他的小手靠近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