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侯?”轿辇迎面而来,缓缓停下,宁氏起身下辇,轻巧一礼,说:“长平侯长乐无极,妾身是长使宁氏,自进宫之后还未见过侯爷。今日可巧撞上了,真是缘分!本宫正好准备了一份儒家书卷送给娘家弟弟,据说是叔孙通当年亲手抄录的。对了!还有一块上好的玉璧,刻着卷云纹,通透无暇,若是将军不嫌弃,堂儿,你转送给将军如何?”
一个身穿天青色长袍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跟宁长使的艳丽面容一点都不像,整个人都透着些书生的青涩和儒雅,只有上前的脚步声有些乱,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所以以至于卫青还没来得及开口,刚看清了来人,就被那个娘家弟弟几步就逼到了跟前,见他低头垂首恭敬的作揖,甚至因为速度有些快,声音都有些飘忽的说:“在下宁堂,对将军仰慕已久,还请大将军不要嫌弃在下借花献佛,收下礼物。”
卫青稳了稳心神,淡淡一笑,退后半步神情疏离的说:“多谢长使好意,年关在即,既然是精心准备给令弟的礼物,臣不敢夺爱。”
宁长使微微的笑,也没不高兴,但也没再劝,就稳稳坐在车辇上,当作没有听到一般。宁堂自顾自的捧着礼物上前一步,也不管对方退了多少,忙手忙脚地跟着上前。
最后都快把礼物都直接推到卫青怀里了,一副不收不罢休的样子,又恭恭敬敬地捧着,诚恳地说:“宁堂自小仰慕将军,一直无缘得见,所以能送点东西给大将军,也是在下的一片心意。若是...若是儒家书卷不得将军心意,那上好的玉石就当是新年礼物了,还请将军不要嫌弃。”
卫青没有伸手,低头看了看那个盒子,又抬头看了看宁堂执拗的眼神,开口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们大约是见过的。”
宁堂差点把手上的盒子摔了,“啊?!”
宁长使一僵,疑惑地看向宁堂,后者似也被问懵了,惊讶的啊了一声后,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