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
一路脚下生风的走回太乐,紧着吩咐了两句,含羞就匆匆跑了出来,三两下上了马车,就紧着啐“快走!”
马车缓缓驶动,从少府太乐官署往东北,绕过两个小花园,不一会儿便能到了有藏书无数的天禄阁,从天禄阁出北宫门一直往北走,绕过有名的北阙甲第和东市一直往东,快到了宣平门附近,一架灰色小型马车才在一户院门前缓缓停下。
最先探出车帘的就是宫中女官服制的裙角,紧接着跳下一个眉眼温婉的女人,年龄大概在三十岁上下,眉宇间带着似乎化不开的忧愁和无奈,刚刚落地还来不及站稳,那女子就三步并作两步的快步走进小院,正是刚刚结束宫中为博望侯举办欢迎宴会上歌舞表演的含羞。
绕过影壁院内四处可见主人的用心打理,虽然并不豪华,但二十步宽的长型前院也是打扫得干净整洁,而且一旁摆放的摇椅和茶具虽不怎么贵重却也是上好的,想来家里也是有些积蓄的。
有一个看上去也就刚满十岁的女孩从屋里奔出来,双眼通红的扑在那女子怀里,“含羞姨母,就让她们别闹了吧,和离还是休书,我和母亲都认了!只求他们分开!”
“胡说什么?哪有子女劝父母分开的?”那女子忍住心疼,低声劝慰:“一切都有的谈,况且你父亲是个不错的,母亲也还不想和离,你替她做主又不能替她过日子,这样说可不行!景福,你去一边玩,我来处理这些。”
旁边的婆子也是见惯了,伸手就要去拉那个小姑娘,准备给大人留出说话的空间。岂料那个女孩坚决的甩开,执拗的说:“这些年,母亲未有对不起他们的,如今我是为母亲抱不平才把祖母气到的,最不应该回避的就是我,错我认,账也要算!”
含羞见她不肯让步,只好依了她,拉着她的小手就往屋里去,她们两个说话间的功夫,吵闹并没有停止。
处在事件中心的竟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