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姑姑放心,她也是鲁地人,若是觉得她伺候好,回家就放她自由吧!”
“皇后仁善,必有福报。”冉信退后几步郑重跪拜道:“奴婢冉信叩别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早日得偿所愿,福泽绵长。”
卫子夫上前扶起她,说:“我也欠太皇太后一个答案,只可惜这答案非几年可得。若是有一天卫子夫知道了,一定亲去霸陵给她老人家一个交代!”
“那奴婢等着您。”冉信见众人车马都等了好久,也不再纠结,转身就要上车。可是没走两步,还是心中放不下,想着一去便是永别,实在是难受。
脚步控制不住的走回来紧紧的拽住卫子夫,苍老的手覆上葱削般柔荑,说不清是颤抖还是激动。冉信似乎忍了忍才把眼泪逼回去,又叮嘱了一句:“皇后!这是你的家,别让过客影响了主人的心情,你,明白的吧!”
卫子夫笑容微凝,轻垂眼睫,既不答话,也无动作,两个人的手就那么不紧不松的握着,而看着冉信有些激动又隐忍的情绪,一旁的郦苍大惑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冉信见卫子夫一直不答话,心里有些着急:“太…”
几乎是在对方第一个字刚出现半个音,卫子夫就让它蒸发在了有些烫人的夏日微风里,眼神亮亮的抬起头来,脆生生的说了一句:“冉姑姑放心。”
看着对方还不松开的手,卫子夫又扯出来一个明艳如花的笑容,略抬了抬下巴:“如今!椒房殿住的是卫子夫!我明白!”
冉信这才像是放心一般,松开紧握的手,后退一礼,随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掉头就走,不再停留。
卫子夫望着缓缓而动的马车,久久没有回神,直到消失不见才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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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今日黄历宜分别吧,未央宫送走了冉信,这边的长安城北阙甲第里,一对纠缠许久的夫妻也要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