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窦婴暗示让他留得青山在,田蚡后脚就得意洋洋的开始正常参与国事了,总之从表面看,王、田的外戚风向明显得很。
同一时间汲黯赤脚上了濮阳瓠子的临时堤坝,站在今年洪水的源头处,望河兴叹,早在刘彻生病那次,其实就应该引起警觉的,一次不治百次之害!
如今水淹十六郡,百姓流离失所,正值夏日耕作,农田村庄被毁,秋收年后怕是要饿殍遍野了。不远出临时设的棚中,郑当时听着长安刚刚来的最新旨意,气的差点想跳河,赶紧让人把没走多远的汲黯叫回来。
汲黯还以为有钱来了,忙三火四的就往大棚来,可惜听到的却是刘彻说要他们解决问题就回去,不必再多留时日治理了。汲黯细问了问,说这是田蚡田大人的建议,说江之决皆为天意,不可以人力强塞,据说连新宠的方士们都纷纷应和。
汲黯气得把胡子吹得老高,直接骂了出来:“这分明就是胡扯!他当然不着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田蚡奉邑在鄃,鄃居河北,河决南流,鄃地就解除水灾威胁,收成就好,可河南这些人呢?不活了?!”
来传旨的徐自为一脸尴尬,他得李息将军嘱托,叫他特意来跟汲黯说一声,别钻牛角尖,窦田相争越演越烈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魏其侯窦婴已经明显渐落下风,王、田两家正如日中天,他之前见人家不行礼就算了,如今叫他别再撞人家刀口上了,那边毕竟有太后护着。
谁知汲黯更生气,挽起袖子就要回长安理论:“大司农你在这边先按照我们的方案疏浚,我回去跟陛下说!”
郑当时虽然是国家财政的大司农,但上次因为田窦相争东朝庭辩的事情,他不想搅合进去,就差点被贬出政治中心。而反观汲黯虽然一直在得罪人、得罪刘彻,却一直稳稳的被刘彻重视,郑当时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明明那老头修道家的,自己修儒家的,怎么赶潮流都不如特立独行混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