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可能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张坐是自己女儿的父亲,自己就算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也不能跟他计较!自己要多体谅他被突然夺爵的心情……
南宫公主暗示自己:“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冷静一段时间再说好了!”
可…她不知道,有些伤口,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她的视而不见并不能让另一个人愈合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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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四年冬,就在春天要来的前一天,赶在禁止行刑的前一刻,刘彻迫于王太后和魏其侯的压力,判窦婴有罪,弃市。
永延殿里,刘彻怅然的站在茶室的窗前,望着那郁郁葱葱的杏树,沉吟不语,两刻钟后,卫子夫叫来了郦苍:“找人给梦知传个话吧,之前她说过,如今张大人是被田丞相推荐为御史的,让他最近别去走动了,烈火烹油不是好兆头。”
郦苍虽然有些不赞同却还是应诺退下了,她其实很不明白,窦家倒了,田、王俩家正是如日中天,就算是陛下要收拾,有太后在,也不会这么快,为什么要避讳呢?
卫子夫微微一笑,收拾好情绪,上前给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的刘彻递上一盏淡酒,出言问道:“陛下心情不好是觉得窦婴可惜吗?”
刘彻眯了眯眼,突然笑着说:“太后高兴就好,她身体不好,朕不能为了个外人气到母后,得罪舅舅。”
身体不好?观察这么久,今天听了这句话,卫子夫终于能确定刘彻这是在布局了,别说自己常往长信殿跑,就说这几天太后咄咄逼人的那个样子,怎么像是身体不好?可是他真的是向着田、王的这一边吗?那为什么嫁给张汤的梦知说,盖侯王信只是想推荐张汤上位,本人并无意朝局呢?按理王信这个舅舅比田蚡更亲,不是吗?
刘彻明明略翘起了嘴角,却依然愁容满面的叹息:“唉…可惜没一个消停的,还以为自己人可以帮忙国事,没想到他们这么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