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太皇太后请吩咐。”
“我丈夫,我儿子都是性格温和之人,可陛下不一样,且不说他的手段心肠,单说后宫这些事,他未来会是一个心怀忧惧的帝王,哀家压了他五年,还不知道她母后会压他多少年,外戚啊,成也是他,败也是他,陛下肯定是要动一动的。”
卫子夫心中一跳,面上不显:“太皇太后何出此言?窦家一直都是陛下的臂膀,以后…”
“好了,哀家不喜欢听这些虚的,你不必拿这些没用的好话来说,总之都是我闭眼之后的事情了,我眼不见心不烦。哀家要说的,是你!”
卫子夫的笑容挂不住了:“我?您是什么意思?”
“哀家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懂,但是就先跟你念叨念叨吧,将来若是能明白,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卫子夫的手有些僵,转了转手腕,往前坐了坐:“您请说。”
太皇太后闭了闭眼,灵魂似乎转瞬回到了她年轻的那个时候,语气变得柔和许多,却带出些莫名的凄凉来:“当年七王之乱祸起,其实罪在阿恒,当时我们来到长安,并不熟悉朝中大臣和诸侯,只能一味忍让、探索、包容,可惜刚等我们意识到这点,解决办法才刚刚实施,他就走了...&"
太皇太后几不可闻的叹道:&"等到了先帝的时候,才真正拥有自己的人手,窦家慢慢的起来了,虽然不一定真有外臣那么能干,但是又稳又可靠,一切都可以学,可以教嘛。但是彻儿不一样,他骄傲自信得很,诸侯宗室、外戚老臣都吓不住他,他迟早是要收拾这群人的,我们尚能余荫家人,可你呢?”
卫子夫有些紧张,她和自己说这些干什么?这些话不是应该说给皇后听吗?不过也是,窦太主是她亲女儿,刘彻的亲姑姑,有什么不能余荫的,连想杀自己家人的事情都能被压下来。卫子夫将不甘慢慢压下去,想起了自己对卫青的承诺,淡淡的回答道:“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