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起来却凄惨得很。
消瘦的下颌还有些青青的胡茬,眼窝处有些青黑的阴影,面色有些发黄,额头紧紧的皱着,像是好几天都没松开过的样子,翻动书简的时候,左右的袖摆都有些松垮了,一旁的言笑被放在摇篮里熟熟的睡着,刘彻偶尔还去撇一眼女儿,每次看到了那小小的一个粉团子,整个人才能放松些。
卫子夫心疼不已,这一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啊?强撑着身子起来:“陛下?怎么不喊人进来服侍?”
“你醒了?”刘彻放下书简,快步走到床前,熟练的扶她起身,“她们刚出去拿些夜宵,应该快回来了。你要喝水吗?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卫子夫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忍了忍,声音嘶哑的说,“陛下瘦了很多,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政事很忙吗?子夫好像听到陵园着火的消息了,是真的吗?”
“是,而且已定了后天起,朕就要素服斋戒五日了。”
卫子夫上前摸了摸刘彻的脸,轻声说:“那皇后怎么没来叫您走啊?我这里有医官和奴婢照顾着,没什么的,陛下反而比我瘦得多,我怎么过意得去?”
刘彻满不在意的说:“皇后和窦太主守着太皇太后呢,顾不上朕,朕也乐得清闲,除了常去太皇太后那探望,就能赖在你这儿不走了,还没人管。”
“太皇太后生病了?严重吗?那太后呢?”
刘彻有些愁容:“祖母身子一直没见起色,而母后,自从去年平原君去世,她身子一直不怎么好,马上快周年祭了,也是拖着病体忙呢,朕的几个姐姐都常进宫来帮忙,倒是也没什么大事。”
这下可好,未央宫病了一堆,刘彻不仅要分心照顾病人,还要立即把国事担起来,想来他还摸不准要不要把培养的人手立即提起来干事吧?怪不得他消瘦了这么多,卫子夫看着还冲她笑的刘彻,心里一时就像是被酸粉裹了一层的蜜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