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之天生笑唇,看谁都是笑意盈盈的。
光是易玦这会儿远远望着,就没见她脸上的笑意淡去过。
“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甩开侍卫,只单独带着一个仆人上山的……
金公子毫无骨气地塌着肩,弯着腰,一手小心翼翼地捏住长姐剑袖上的一点布料,也不敢加重力道,只能轻轻摇晃,“我的好大姐,您最疼我了,能不能帮我和祖爷爷求一下情?要是真让我抄家规一千遍,这是要我半条命啊!”
笑眯眯地看着幼弟哀求的模样,金一首漫不经心地抚摸着他低垂的脑袋,说道:“依我看,你这次确实需要吃点深刻的教训,不然还是一直小孩子心性,让祖爷爷操心。”
“因为没看住你,祖爷爷以看管不利为由,同样罚我抄写刀法五百遍呢。”她轻轻地说着,却并无怨怼之意,只是单纯地联想到,就如此平静地说出来了。
“那……”金公子的眼珠滴溜溜一转,“那不如我们一起去求祖爷爷从轻发落?”
“不用了,”金一首仍然是微笑,“在你灰头土脸爬垂首山、被不知名的妖物追得满地乱爬时,我已经连夜抄完了。”
金公子:“……”
笑着摇摇头,金一首沉默片刻,忽然向金公子倾身。
分明金一首的身长比弟弟低小半个头,但当她微微倾身时,金公子却感到难以形容的压力,让他仿佛是在费力地高高仰望长姐。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下意识地小退半步,脊背不自觉更弯下去一些,鬓角险些沁出汗珠。
但是实际上,金一首什么也没有做,她只是一如既往地淡淡看着他,刚刚抚摸他头顶的手下移,最终停留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既然已经长大了,那就要学着乖一点了,岁安。”她笑了笑,动作自然得仿佛是在拭去弟弟肩上的落灰,但却让金公子大气也不敢出。
金一首语气亲昵地叮嘱道:“乖啊,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