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已然深深扣进扶手中,指甲缝里都是木屑,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痛。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插进来,嗔怪道:“陈宗主怎地总是改不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习惯?提长明作甚?”
是那抱琴山的女子,拨开人群缓缓走近,身后还一左一右跟着霍清歌与李文言。
她面上一派嫌弃,实则是为陈宗主解围,语气微微一肃:“尊上踏遍四方天地,寻得天材地宝为她打造养魂灯,云鹤又请高僧为她守魂诵经十年,护她神魂周全,祈祷来世安康,檀香袅袅,日夜不停歇。”
“如今她必然已转世在富贵人家,就算此生无缘再踏仙途,也定能一生平安喜乐。”
“你们就放心吧,不必为她忧虑。”她这么说着,眼睛却只盯着星浔看,明眼人都知道她真正想安抚的人是谁。
自知说错话,陈宗主低着头干笑几声,附和道:“天音尊者说得对,是我嘴笨,又整天杞人忧天,失言了。”
气氛缓和下来,连一旁老神在在的悟了祖师也笑道:“小陈呐,有时间可以来我们庙里修行闭口禅,陈言道祸从口出,减少口业,修德养性,总是不错的。”
成功解围,天音尊者意味不明地瞅了星浔几眼,正当星浔以为她要上前叙旧时,她却从容转身,如她来时那般不紧不慢地回到坐席上。
不仅星浔感到困惑,天音尊者身后的两个少年同样一头雾水。
李文言忍不住偏头,用眼神询问霍清歌:这是什么情况?
神奇地读懂了小伙伴的眼神,霍清歌轻微地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啊。
李文言继续眨眼:这不是你师祖吗,据说把你从小带到大的,你怎么不知道……
这次霍清歌没看懂他的意思,只觉得他眼睛抽搐,不似常人,为站在他身边感到无比羞愧,于是若无其事地望向另一个方向,装作不认识他。
另一边,易玦仍然奋力翻书,找到了记载天音尊者的那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