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了,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写信,主动邀请云鹤前来一样。
违和感有一瞬间划过云鹤的脑海。
他面色有些古怪,上上下下打量光愿法师几眼,得到的只是对方一成不变的微笑,笑容慈祥而温和,像极了寺庙中许愿池里的一只百年老龟。
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可能是年初事多,光愿忘记了吧。尤其光愿还是妙本寺住持,管理全寺事务……
当宗主是很累的,在徒儿能帮云鹤分担前,他也总是忙得不着地,此时云鹤推己及人,觉得当住持应该也是同样劳累的吧。
云鹤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看向光愿法师的目光增添一分怜悯,无奈地解释道:“不是你小子写信,希望我来给你们庙里的僧人画像吗?”..?
“……哦,”大抵是真的忙昏头了,相貌年迈的僧人慢慢地应了一声,声音低沉,“是这样啊。”
“是呀,”云鹤没有多想,在他的印象里光愿法师向来如此,戳一下才肯动一下,“你们商量一下想在哪里画、摆什么姿势画,我先去后殿拜访一下长明,半个时辰后回来。”
说着,他便迫不及待地迈腿,向后殿走去,半个时辰后来到庙宇正门前,按照要求画完画像就下山了。
走前,光愿法师还挽留他,布满皱纹的脸一半隐没在檐下阴影中,让人看不清神色,他缓缓地说:“雪越下越大了,不如留宿一夜再走吧。”
裹紧斗篷,云鹤缩了缩脖子,把脸颊埋进羊绒里,纠结片刻,还是摇头回绝了:“多谢关心,但我还是不留宿了。”
“正巧前几天也收到了我徒儿的来信,我顺便回去看几眼,然后继续远游,”他顿了顿,转头瞧瞧光愿法师,好心劝告,“南域湖海岛屿风景甚好,您有时间也去散散心吧,别太操劳了,该放手的就放手给年轻人……我看你脸色都比以前阴沉了。”
“……”
听完云鹤的经历,星浔有些好笑地低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