镳的同伴们,想起那场尝试解救他们的火,但更多的时候,她什么都不会想,只是直直盯着屋顶,透过几根没钉紧的木板缝隙望向天空。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被圈养在圈里的鸡,或者牛、羊等其他动物,不用思考,只需要等着主人恩赐一些谷穗粮食就好。她似乎从这种被奴役的生活中,获得了久违的满足和充实。
但有时,她会感到莫名的难过,她总觉得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那应该是怎样的呢?
她想了很久很久,还是想不明白,也说不出自己的感受。
如今,她或许也没有机会搞明白了吧。
她盯着那条“蛇”扭动着身体,蛇尾卷起她身前的木板车扔到一边,掀起地上的尘土,那张惨白且被拉长的人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她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脸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
想要尖叫,但是极度的惊惧让她一时间失去了声音。
终于,她缓过神来,两手颤抖着撑在地上,慌忙地想要后退,后背却已经贴在了墙上。
忽然,她感受到指尖似乎划过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猛然低头,看见一支金簪。
那是被“蛇”的长发卷着带过来的,她从未见过如此精美漂亮的簪子,一段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腊梅,另一端削的很尖。
“蛇”张开嘴,露出森森的尖牙,牙上还挂着丝丝血肉,分外恐怖。它属于人时的牙齿还没完全退化,但舌头已经变成了尖端分叉的蛇信子。
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涌上心头,她攥紧了手里的金簪,骤然暴发,将金簪尖端猛地刺入了“蛇”的双眼。
“啊啊啊——”
绿色的血喷涌而出,它发出了似人又非人的尖叫,痛苦地扭动起身体,大概是失了平衡,一头撞在奴隶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