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星浔捧着一杯热茶,微微笑道。
在易玦停下动作后,大风刹那间止息,那卷成龙形的落叶瞬间溃散,均匀地铺了一地。
易玦原地调整了片刻气息,转而在脑海中回忆起刚刚成为星浔时,她身体自然而然使出的剑招。
——那一剑使山峦崩摧、河川改道的“倾日月”。
她的目光顺着刀刃如流水般的曲线移动,最终停留在锋芒处映照出的月亮上。
银色的月光倒映在雪亮的刀片上,恍若天上之月坠入人间,最终被她轻轻挑在刀锋之上。
易玦凝视良久,才就着这抹刀上泠泠的月色起舞,风伴随着身影而动,卷起片片落叶。
刀法与剑法的精髓截然不同,易玦本身的身体条件也和星浔的不一样,所以起初,她的动作有些许生硬和不协调,但很快她就如法炮制,开始尝试着化用星浔的剑式,使其更加适合“易玦”——而非星浔。
月光在刀锋潺潺流动,那片倒映而出的虚幻的月亮逐渐凝实,俨然是缓缓升起的另一轮小月亮,散发出皎洁的光泽。
那轮小月亮的光芒看似柔和无害,实则如同千千万万的刀片席卷四周,所照亮之处,落叶、石块皆倏然化作粉尘,刀锋没入石板,就像是切进豆腐一样轻松。
但易玦停住身形,却蹙着眉喃喃道:“效果完全不一样……”
“或许是心境不同。”不远处坐在回廊下的星浔若有所思道,向她招了招手,“不如休息休息,喝一盏茶吧。”
她所说的“心境不同”,当然不可能仅仅是操纵傀儡的易玦和本体易玦内心有什么区别,而是指星浔原主创造出剑诀“倾日月”时的心境是易玦无法体会的。
或许就与真正领悟边迟月的刀法一样,她需要等待一个契机,或许是生死一战,或许只是刹那顿悟。
“……嗯。”易玦轻叹一口气,收刀入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