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四周,花应闲应是更出去不久,桌上的茶壶壶嘴处还氤氲着水雾。
易玦刚要松一口气,目光就蓦地凝滞在软榻边缘——和梦中毫无二致的一把红伞,纤细的伞骨如白玉般触感温润,艳丽的伞面上绘着展翅欲飞的几对飞燕,艳色与素色恰到好处地交织,显出惊心动魄的美感。
易玦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试探性地碰一碰那把红伞,却突然顿住了动作,转而死死地盯着停在半空中的手看。
这双手,很白,很嫩,看上去稚嫩了一点——唯一的问题是,这不是她的手啊?!
“易玦,你不能慌,要冷、冷静!”易玦动作僵硬地下了榻,颇为无力地试图强装镇定,“反正一觉醒来换了身体也不是第一次了!慌什么慌啊,哈哈哈……”
确认了本体还安安稳稳地缩在被窝里,她也安心下来,终于可以冷静地思考问题。
易玦比划了一下身高,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再从储物袋里翻出一面镜子——
果然,镜子中的少女不过十一二岁,乌黑的长发分为两股,一左一右地被盘成两个滚圆的球,她一晃脑袋,那两个丸子也跟着轻轻摇晃。清澈的眼眸微微弯起,眼中似乎藏着一片温婉清隽的江南烟雨。
她一袭银红琵琶袖袄裙,袖口、裙角都以金丝绣着振翅欲飞的飞鸟在灯光下暗光回转、栩栩如生,与那把红伞相映衬。
易玦抬了抬左手,手上分明系着一条缠绕着雾气的暗红细线。
线的另一端分为两条,一条宛若幻影般穿墙而过,蔓延向不知名的远方,另一端则系在还缩在被子里的本体身上。
可镜中的少女,衣袖下却只露出一截白净的手腕。
“这可能是,只有我能看到?”易玦心中顿时明悟,“难道我以后可以直接清醒地切马甲号了?这个小姑娘挺好用啊,像是‘中转站’一样。”
她心念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