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丝线的傀儡,毫无这个年纪应有的灵动,却气势十足。她眼中似乎什么感情都没有,空洞得诡谲,只是轻飘飘的一眼就令陈沣浑身发寒,如坠冰窟,不敢多说一句。
他已然退后一步,而不自知。
——他有预感……再多说什么,他恐怕会死在对方手里。
上头的人是从哪里找来的……找来的披着人皮的怪物?
幻术还没撤下,那女童理应是看不见易玦的,可易玦在与女童隔着长廊对望的一瞬间,就知道对方看到自己了,看得清清楚楚。
易玦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种牵引感,和一丝……奇异的亲切感?她上前几步,不禁放柔了声音:“那带我走吧。”
女童微微睁大了双眼,似乎对于她的反应有些诧异和无措,但很快又恢复了死水一般的平静,侧身示意她跟上。
不管易玦走多快,她始终与易玦隔着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地在前方沉默着走,引着易玦来到一扇雕刻着云海飞燕的香檀木门前。她为易玦推开门后,就如同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边上。
易玦的目光在门上栩栩如生的雕画上停顿片刻,觉得这样的花纹有些眼熟……陈沣几人的黑袍袖角上,好像绣的是同样的花纹。
门后是一间雅致的茶室,一个云鬓玉簪的女人正悠然自得地沏茶,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易玦。
易玦心知她有意磨自己,这个时候谁先开口就输了,于是厚着脸皮在她对面坐下,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沏茶,一沏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半晌,四堂主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利索起来,行云流水般高冲、低泡、分茶一气呵成,眼神不善地回望易玦,“你对陈沣那小子说的,我都听到了。”
易玦有些惊诧:“你连自己人都如此防备?”
从其他人的表现来看,陈沣作为一个小领导还是很得人心的,绝对不是什么徒有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