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身边只有他那傻了的大哥是他唯一的家人了。”
“我表兄就动了恻隐之心,时不时过去接济,一来二往就要好了。”
“上回在听雨轩,我表兄就带着他一起来,你没来的时候我们说起了你,他当时还问了你的事好几句,结果他才说他竟然也是来赶考的。”
“当时我表兄也惊了,之前竟没听他说过。”
白玉安手上微微一顿,又点点头:“这样……”
温长清也有些可怜人,又叹气道:“那日你可瞧见他身上的那身衣裳了?”
“粗布料子,人也瘦的很,这般境遇竟然还能考中举人,实属不易了。”
白玉安看向书架整理着,又嗯了一声。
温长清看白玉安忽然不说了,不解道:“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白玉安笑了下:“好似已没什么好说的。”
温长清倒是一怔。
这话是说那龚玉书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说这会儿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又见白玉安眼神放在书上,又看向旁边桌子上垒起的卷书,也就先去忙了。
下午的时候,白玉安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想去。
温长清收拾完见白玉安站在门口处犹豫,不由走过去道:“往常见你一下值便走了,怎么今日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说着温长清笑着打趣:“难不成等我一路的?”
白玉安笑了笑:“好似的确许久未与温兄一道走了。”
温长清便拉住白玉安袖子:“那这会儿一道走?”
白玉安看了下天色,还是对温长清道:“温兄先走,我还需先去文渊阁一趟。”
温长清不解:“这时候了,你去文渊阁做什么?”
白玉安就道:“沈首辅叫我去一趟,温兄先去吧。”
温长清这才没再问,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