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呆了呆,跟在了沈珏的身后。
沈珏站在庭院里,那身宽袍黑衣肃正且冷清,高大身躯立在那里,冷眼睨向她,让阿桃连脸都不敢抬,心里却开始发颤。
一丝不苟的整齐发冠,与那与生俱来的气势,无一不是彰显着权威,常在内宅里的阿桃,怎么经受得住。
又听沈珏低沉的声音:“不必说我来过。”
阿桃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来都来了,怎么又说没来过。
但又见沈珏那冷沉压迫下来的眼神,威严里让人不敢拒绝,不由自主地就点了点头。
沈珏又看了眼阿桃,也未说话,收回眼神就走了。
他不过抽了个空过来看看白玉安,这会儿见人好了不少也放了心。
这边阿桃直到沈珏那高大玄黑的身影出去后,才回过了神。
微微有些心神不宁的端着奶酥进来,阿桃看向床上的白玉安,犹豫着要不要将刚才沈首辅来过的事情说给白玉安听。
白玉安见阿桃过来,没力气的张了嘴,阿桃愣了之后不由笑起来,拿了块奶酥放到了白玉安的嘴里。
白玉安咬了一口,甜味在嘴里化开,这才感觉身子回到了人间,不再似轻飘飘的没有知觉。
一连吃了两个,又喝了杯茶,阿桃看了看白玉安神情,还是没有说。
今日里的白玉安精神好了些,吃了些糕点,中午还能吃些鸡肉,身上也没昨日的烫。
只是下午时咳嗽却稍微厉害了些,蜷缩在榻上,没一会儿就溢出两声咳。
有时候咳的很了,一张脸煞白,帕子也遮不住那一声声难捱的声音。
咳疾自来是最难好的,有时候半月里也好不了。
小时候的白玉安身子弱,有一次风寒了,两月了才算好透彻。
阿桃怕白玉安又似小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