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了下来。
在家中一心只有读书,未经历过太多人情人世,虽见过一些冷暖,但也是被家中护佑着,还是不懂得揣测人心。
白玉安知道自己从小虽是小有才名的神童,又何尝不是别人口中的书呆子。
阿桃看白玉安又不说话,就道:“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白玉安因着沈珏那事,心头一直不愉,但一直想着也影响旁人心情。
她走出去看着小厅小几上的棋盘,一颗黑子还落在其中,好似冷冰冰的嘲讽着。
白玉安抿唇坐在小几旁,抬起手去落棋,眼神低垂道:“等午后再去吧。”
“晚上顺便带你去瞧花灯。”
阿桃看白玉安又自顾自下棋,应了一声也不好打扰,就去拿了上次魏如意未做完的靴子,坐在白玉安身边安静坐了绣来。
小厅内安静的连根针落下都能听见,只偶尔有棋子落入棋盘的声音。
阿桃时不时抬头看白玉安一眼,见她眉目低沉,唇畔微抿,一双青山眼眸半垂,耳边落下的发丝便是被微风带起的风月。
那月白敞袖时不时扫过棋盘,偶尔落下,偶尔又流连在棋盘中,勾勒出雅致的线条。
阿桃抿了唇,又低头去缝鞋底,时不时拨弄一下炭火,生怕白玉安冷着了。
厨房里忙的陈妈妈做好饭菜,走到院子里打算来叫人出来吃饭的,却看见半垂竹帘里的白衣身影。
一眼瞧过去就觉得宁静,到了嗓门儿的话不自觉就咽了下去,生怕打扰了这清静。
阿桃注意到过来的陈妈妈,又见陈妈妈脸上的表情,就知道饭好了。..?
她回了个眼色,让陈妈妈先去厨房,这才看向了白玉安。
看白玉安正捻着颗棋子沉眉细思,她张张口,又看那悬在指尖的棋子迟迟不落,只好先忍着。
等到棋子终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