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御史都上了折子,太后若想包庇,这件事也治不了根本。”
“现在皇帝还不能独自决断对错,韦平生是皇帝亲舅舅,你莫非以为皇帝会有这魄力大义灭亲不成?”
白玉安脸一白:“可下官看不过去……”
沈珏沉眉看着白玉安皱眉:“你若想在官场上存活下去,便该知道太后必然是你动不了的人。”
“朝臣与皇权虽是互相制衡,但你要知道,天子犯法虽与庶民同罪,你又见过几个天子同罪的?”
“历朝皆是如此,你若看不透彻,凭着你一句看不下去,就去往石头上撞,十条命也不够你糟蹋。”
白玉安的手指捏紧,低着头不说话,半晌了才道:“那就这么放任韦平生贪下去么。”
沈珏脸色沉沉,眼神里冷酷:“我就是要放任他。”
放任韦平生何曾不是一种捧杀,沈珏给他不敢动他的假象,让他肆无忌惮毫不遮掩,等参奏他的折子纷纷上去,太后也顶不下压力。
沈珏知道杀他虽不可能,但罢官却是有可能的。
他看着白玉安,这些话他不说出来,白玉安回去细想就应该想明白的。
她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白玉安呆住,心头将沈珏的话在心头思量几瞬,隐隐有些猜到几分。
不由抬头看向了沈珏。
沈珏眉眼深邃,脸上好似未流露过过多的情绪,那种隐藏在情绪之内的,深不见底的算计,她竟有些感到害怕。
她不禁又想到那日被劫的事情,她始终不相信那是巧合。
见沈珏还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睛毫不忌讳的流露出的打量,让白玉安心里一跳。
沈珏这样心思缜密的人,为何要同她说这些话。
她有些不明白,难道他就这么信任自己?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抬眼看了眼沈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