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都怕化了的白雪,是家中金娇玉贵的宝贝。
不过听说白玉安是家中独子,还是父亲年过半百的老来子,那般看重呵护也不是不可能。
视线看向桌案上布满的字幅,高寒脸上带着关心,看向了白玉安:“听说你在仁寿宫被杖刑了?”
白玉安一讷,脸色立时有些苍白难堪,低声道:“连高兄都知道了么?”
阿桃端了个凳子过来,高寒坐在窗前,看了眼旁边魏如意喂向白玉安的勺子:“你还是先喝了粥再说吧。”
白玉安哪还有心思喝粥,正想让魏如意端着碗退下去,又听高寒道:“我看你这身子憔悴的厉害,你要不好好喝粥养好身子,再一瘸一拐的去翰林,不是更让人笑话?”
这话倒让白玉安打消了念头,自来脸皮薄的人,也最重仪容修养。
她思量一下,还是乖乖去喝粥。
阿桃在旁边无声笑了笑,高大人倒是抓住了她家公子的软肋。
高寒看白玉安吃粥,那张嘴一口也吃不了多少,又吃的慢条斯理,要嚼许多下才咽下,他在旁边竟看的着急。
这吃饭竟比女人还啰嗦。
高寒索性起身去桌案前看白玉安昨夜写的字。
每张字迹的书体各有不同,却笔走龙蛇一笔而就,高寒默默有些佩服。
这样的字与白玉安平日里温吞的样子截然不同,可他却是写不出这样老练又有辨识的字出来。
只是看着桌上这密密麻麻这么多字,高寒不由皱眉转身看向白玉安:“这些字都是你昨夜写的?”
见白玉安含着粥点头,他没再说话,又转身去看白玉安昨夜临兴画的梅花图。..?
纸上红梅栩栩如生,枝头上的一两点便透出迎寒的风骨,白玉安的确当得起探花的名次。
在案前又站了站,见白玉安吃的已经差不多了,正含着香茶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