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玉安去上值时,翰林内的几位同僚见了她,还是免不了过来客气安慰几句。
她也都一一客气回应着。
白玉安明白这些不过是些官场客套,真出了事情,也无一人站出来说话。
翰林内的杨学士见了白玉安,就将他拉去了里头屋子内说话:“在牢里可受了苦?”
白玉安摇摇头,笑道:“不过是些皮肉痛,并算不得什么。”
杨义海神色沉重,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十分欣赏的少年,微微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
他拍拍白玉安的肩膀道:“你可怪我不替你求情?”
杨学士自白玉安一入翰林便十分照顾,白玉安便忙道:“我从未怪过杨先生。”
说着白玉安的声音一暗:“只是杨先生勿怪玉安当初未听杨先生的话。”..?
杨义海叹口气摇头,摸了摸胡须,走到朱红窗前,看着外头的青砖低声道:“我知道你的性子,让你受些苦也好。”
“如今的司礼监也已形同虚设,里面的人也早被沈珏换成了自己的人。”
说着杨义海才转身看着白玉安道:“你上那几道折子,批与不批,都在沈珏手里。”
“你这次长了教训也好,免得下次再这样一根筋了。”
白玉安看着杨义海,低声道:“现在沈珏一人独大,朝野里难道没人站出来反对么。”
“司礼监的人说换就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怎么回事,这样勾结在一起,往后谁又能制衡沈珏?”
杨义海负着手看向白玉安:“你老师那一派老臣,当初是最反对这件事的,可结果又如何了?”
“那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和执笔太监还不是被落了罪名换了。”
杨义海说着又叹声:“而你老师王太傅,三朝元老的老臣,还不是说告老还乡就告老还乡。”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