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百姓被抓去修建温泉别宫,地基下的枯骨不知几何,百姓怨声载道,监工太监又伙同采购官员欺上瞒下,恶意贪污克扣,到头来苦的仍是百姓。”
“说到底,百姓何辜?”
面前白玉安的双眼熠熠生辉,眼眸里的悲悯微微有些刺痛了沈珏。
他垂下沉静的眼眸,清贵高华的脸上难得的有了几分深沉:“白大人,太后体寒,皇帝要为太后修建温泉别宫,乃是殿下孝心,仅仅凭着几道折子是劝不住的。”
“别宫之事,除了些昔日老臣站出来,你又见几人敢上奏?你倒是这节骨眼上往前面钻。”
“你那几道折子我若不扣下,就凭着你折子上那些话,皇上一气,砍了你的头便有可能。”
“你入翰林也快两年,明年考试若过,自有你的前途,你若要一意孤行,连你老师都救不了你。”
白玉安眼光里透出些许嘲弄,额前的发丝在玉琢般的脸上飞舞:“下官谢过首辅大人提点,只是下官本就只是一介白衣书生,孤家寡人一个,既无远大抱负,亦不求高官厚禄,唯一心愿就是百姓安乐足以。”
“我与沈首辅本就不是同路人,不必再劝。”
这风雪的确有些大,可白玉安的声音却在猎猎风雪里不甚清晰?
两人的衣料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宽大的衣摆交汇,摩擦出异样的心境。
沈珏抿着唇,又认真看了白玉安一眼。
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上,是能触动他情绪的坚韧与认真。
不过温泉别宫之事,是他与韦太后的交易,已成定局,改变不了。
他忽然道:“自韦国舅寿宴过后,白大人对我似乎颇有些成见,平日里也有意躲着我,可是何故?”
白玉安捏紧拳头神色不变,退了一步走到伞外,与沈珏看过来的眼睛坦然相对,又是恭恭敬敬一躬。
冷清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