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太祖高皇帝又为何带头‘自污’,极度否定自己英明神武,反而去强调虚无缥缈的君权神授?”
“好大喜功的人,怎可能受得了如此委屈?”
“受得了如此委屈的,又如何会是个好大喜功的人呢?”
如机关枪般,突突突突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老太后多少有点懵。
也就是那么片刻呆愣,让老太后下意识脱口而出:“自然不是。”
“太祖高皇帝,自然是个明君。”
“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出于宗庙、社稷之考量。”
“故而……”
“故而………”
话说一半,老太后终于反应过来,刘荣究竟要说什么了。
只是话头已经开启,偏偏老太后还接了一下、拖了一手。
这一下,刘荣可就没法打住了。
“皇祖母心里明白。”
“孙儿,也了然于胸。”
“——太祖高皇帝,既不是好大喜功,也不是对后世之君无差别蔑视。”
“而是太祖高皇帝明白:异姓诸侯之弊,每拖一天,便会多出一份险阻。”
“若拖得够久,便是英明神武如太祖高皇帝、‘功高莫过于太祖高皇帝’的开国之君,也未必就能奈何的了雄踞关东,并逐步强盛的异姓诸侯。”
…
“所以,太祖高皇帝,宁愿拼上自己的一把老骨头,也要为后世之君,彻底扫清异姓诸侯之弊。”
“即便这么做,让太祖高皇帝为汉王五年、位九五七年,却几乎不曾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甚至于连性命,都丢在了讨伐九江王英布之后,太祖高皇帝,也仍旧在所不辞。”
“——孙儿尝闻: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太祖高皇帝手段尽出,甚至无所不用其极的伐灭异姓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