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将来史书之上的:孝景栗皇后。
于是,栗太后的态度当即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从原先满腹牢骚,对嫡庶之别颇有微词,当即转变为对自己“先帝诸子嫡母”之身份的沾沾自喜。
后来诸王来朝,也让栗太后切实体验了一把嫡母太后的待遇,并明白了嫡母二字,在如今汉家究竟意味着什么。
所以栗太后很清楚:对于皇帝儿子而言,哪怕是先帝废皇后,也同样是需要恭敬有加、厚待奉养的嫡母。
废后尚且如此;
孝景薄皇后尚且如此;
更何况是不曾被废,且“有大功于社稷”的高吕太后呢?
刘荣对待早就被废皇位的薄太妃,尚且要如此这般;
更何况是作为开国皇帝正妻、太宗皇帝嫡母,当今刘荣曾祖母的高吕太后呢……
“近些年,皇帝的路,走的太顺了。”
漫长的沉默间,在刘荣略显凝重、栗太后满是担忧的目光注视下,窦老太后终是深吸一口气;
虽双目几近彻底失命,但即便是那昏暗无光、涣散无焦的双眸,也好似恨不能把刘荣的灵魂看穿、看透。
待刘荣欲言又止的抬起头,便见老太后轻轻捶打着双腿,嘴上不忘继续说道:“太祖高皇帝放浪一生,终得以在四十七岁的年纪做了汉王,五十二岁立汉国祚。”
“孝惠皇帝为储八载,又未冠而即立,又做了五年的“诺诺”天子。”
“太宗孝文皇帝,五岁封王,六岁丧父就藩,在代国吃了足足十五年的苦,方,侥幸得立,为汉县官。”
“便是先孝景皇帝,也是自八岁获得敕封,而后做了足足二十三年的太子储君;”
“终得一朝位即九五,不过六岁,便宫车晏驾……”
每说出一句,窦来太后的语调便会沉重一份。
到最后,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