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什么消息了?”
“说是那程不识为朔方郡太守,郅都做了雁门守;”
“余下的五原郡、北地郡、上郡,可都……”
“唔,还有云中郡。”
“打自魏尚亡故,云中,可一直都是陛下的心病啊……”
如果说,先前都是刘舍有意无意的开口闲聊,那这一问,刘舍则明显是在探窦婴的口风了。
果不其然——几乎是刘舍话音刚落,窦婴也从专注的工作状态中回过神,深吸一口气,旋即暗含深意的对刘舍古怪一笑。
许久,方摇头苦笑道:“南皮侯当年一错,便已是失了陛下信重。”
“——相较于太宗、孝景二代先帝,陛下虽算不上绝情,却也绝非顾念旧情之人。”
“尤其是用人之道,想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说着,窦婴还不忘呵笑着抬起手,分别在刘舍和自己身上各自一扫。
“好比眼下,陛下使我二人主此间事,便几不曾过问。”
“这,便是用人不疑。”
“及南皮侯,当年之失,终归是寒了陛下的心。”
“这,则为疑人不用……”
“——南皮侯,已为陛下之‘疑人’矣~”
“我二人,与其关心南皮侯之前程,倒不如抓点紧。”
“此番改制之事,陛下可是定了期限的……”
见问不出什么,刘舍却也没多纠缠。
就势顺坡下驴,笑着重新提起笔,重新投入到了繁杂的工作当中。
只嘴上,仍不忘最后再嘀咕一句:“余这一把年纪啊……”
“陛下,也不知怜惜些……”
“——嗨~”
“——年关将近嘛;”
“——朝堂内外有司属衙,都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