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中的想法直接摆在了众人面前。
“此番出关,某备下的货物,花费本金近二百万钱。”
“临出关时,某曾暗想:赚够千万钱,再给弟兄们每人赚回十万钱,便算是不虚此行。”
“——眼下,这二千万钱的利,大抵是已赚到了。”
“诸位弟兄都不是雏儿,也不是头一回在草原讨生计。”
“继续往下走,吉凶几何——艰险几许,诸位心里都有数。”
…
“往下走,能赚更多,当然行;”
“但就此打道回府,知足常乐,也不失为一良选。”
“某拿不定主意,就把话摊开来,和弟兄们说道说道。”
“——就此回去,每人十万钱,分文不少!”
“继续往下走,或许凶险、或许平顺——待回转之日,每人三十万钱保底,若得利多,则再行增益。”
“如何?”
一声‘如何’,商贾那原本和善、敦厚,人畜无害的面庞,便鹰视狼顾般,在商队众人脸上扫视起来。
——其实这种时候,商贾不应该把这事儿拿出来说。
毕竟民煮这种东西,未必什么时候都适合。
尤其是在这种关乎商队命运的抉择上,商贾最明智的选择,是自己做出决定,然后直接宣布自己的决定,让商队贯彻执行就好。
可商贾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纠结,并把此事的决定权——至少是建议权,交到了这百十来号粗狂大汉手中。
这就会导致一个非常糟糕的结果。
——总有人不满。
如果最终,商贾决定继续往前走,那提议就此打道回府,最终却被驳回意见的人,会自此开始嘟嘟囔囔,满腹牢骚。
不出事儿还好,一旦出个什么差错,他们便会开始以‘我早就说该回去,你们非不听’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