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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蛮势强,陛下为何不暂避其锋芒,休养生息,以待将来?”
“万一大战,更是是决战将起……”
“岂不就是在赌国运嘛~~~”
“唉!”
意识到刘荣不再会像太宗皇帝、孝景皇帝那般,以和亲稳住匈奴人,争取发育时间作为方阵,有相当一部分老臣捶胸顿足,为刘荣的年少轻狂感到一阵焦躁。
也有人忧心忡忡的低下头,考虑起此战结束之后,该如何为刘荣把屁股擦干净——在确保刘荣不堕天子威仪的同时,有尊严的同匈奴人再行和亲。
毋庸置疑的是: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刘荣今日的强硬,只会成为日后,边墙战败时,刘荣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
刘荣今日有多强硬,彼时的巴掌落在脸上,便会有多疼。
几乎每一个人都认为:边墙的程不识,根本无法在匈奴右贤王手里讨到便宜;
每一个人都坚信:战争结束之后,匈奴使团还是会趾高气昂的来长安,耀武扬威的羞辱汉家君、臣一番,然后带走一位娇滴滴的宗室女,以及一大批草原上的稀缺物资。
没人把刘荣的威胁放在心上;
几乎没有人,将刘荣那句‘不许再提和亲’放在心上。
却不料朝议结束之后当日,改名为大理的原廷尉属衙,便开始了一场六百石起步,上不封顶,且专门针对朝中公卿百官、功侯贵戚的缉捕行动。
究其原因,却是令人瞠目结舌的‘不尊天子诏谕’六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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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温室殿。
那场供刘荣龇牙,在朝堂之上亮出自己爪牙的朝议,已经过去了足有十余日。
边墙战事焦灼;
匈奴人没能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