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周亚夫多年积攒下的怨气,以及恨其不争的郁闷,被刘荣不留情面的尽数宣泄而出;
见周亚夫一副面色涨红,羞愤不已,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模样,刘荣也终是最后丢出一句话。
“条侯可知:孝景皇帝弥留之际,曾对朕说过什么吗?”
“——孝景皇帝说:像周亚夫这种一遇到事就感到不满,总想让所有的事都遂自己意愿的人,是无法做年少之君的臣子的。”
“朕答:周亚夫怏怏不为少主之臣,但儿臣,却并非儒弱无能之少主。”
“朕向孝景皇帝保证,条侯周亚夫,绝无可能在朕这一朝,做出任何对宗庙、社稷有害的事。”
“所以,条侯今日才能站在这里——才能像君长般,跑到朕的寝殿,来向朕讨要说法;”
“而非被葬入周氏宗祠,成为史官笔下的佞臣、乱臣。”
半真半假的一番话,惊得周亚夫彻底呆立原地,刘荣终又是一声满怀唏嘘得长叹;
稍抬起手,便负手侧过身去,任由周亚夫被葵五请出去,却连周亚夫离去时的背影都不愿看到。
刘荣真的很想和周亚夫聊聊天;
甚至都想掰开周亚夫的脑子,看看那颗榆木脑袋里头,除了冠绝当今天下的军事素养之外,还装了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刘荣真的很不希望周亚夫,在自己这个穿越者存在的前提下,依旧走上原历史时间线的老路。
但作为天子,刘荣真的没那么多时间,去对一个脑子有坑的名将做思想工作。
该说的、不该说的,刘荣都说给周亚夫听了。
能悟透,能痊愈,刘荣自乐得有这么一个千古名将,成为自己讨伐北蛮匈奴的助力。
但刘荣没抱多大希望。
毕竟无论是原历史时间线,还是刘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