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滑下来,他也没有做医生的经验,只知道捂着伤口。
然后女人死了,一命呜呼。
宾客们捂嘴的捂嘴,抹泪的抹泪,众目睽睽,言邢脱力地坐倒在地,换尼田抱上去,入眼满目狼藉,四处都是溅的、抹的红色,尼田“啊”的叫喊着,直到泪流满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
谢蒙·尼田从这天起患上了罕见的恐血症,人见不得血,看了会晕倒昏厥无法呼吸,到后来甚至见不得红色,一见就要吐。
谢蒙家祖上是战乱分子,搞军阀的,可这男人从小就不是个做大事的料,跟着姐姐们玩到大不说,喜欢的也都是文学分子那些东西,所以和言邢玩得来。
言邢是多面手,投其所好两人常常交换文艺心得,名字名画,虽然直到中年二人才算熟络起来,但数年内交往甚密,颇有些相见恨晚的味道。这次的魔法手杖也是他带来送给言邢的,属于文学分子之间独有的浪漫。
死掉的女人名叫金格罗·茅素,是金格罗家族大小姐,也是独女,为什么是独女?母亲因为生她难产,手术台上舍了命诞下她来。
说巧不巧,两人也因文学作品相识,写信恋爱,茅素为了他悔婚,拒绝了神秘大家族的婚约。
茅素长得漂亮啊,典雅知性,身上还背负金格罗家族几乎全部的遗产分配额。那大家族的苦主喜欢茅素十几年,被几封信件截胡,气得割腕。这事儿当时一度闹得不可开交,但如先前所说,种种原因之下,金格罗族长爱女如命,老族长爱孙女如命,最终亲自出面了断了这事儿。
生日宴会草草收场,宾客亲友作鸟兽散。
尼田本想公主抱着夫人离开,可缺乏锻炼,抱着走了两步摔倒在地,爬也爬不起来。下人们裹挟着天玄月的医生终于赶到,一切为时已晚。
茅素的葬礼选在一个雨天,深秋的雨天。
一层秋雨一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