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单勾敲锁芯里的弹子,从开锁到开门只用了五秒。
“你……你怎么进来的?”
冯楠坐在休息室床头,眼眶哭得通红,麒林抬手将衣架晃一晃,这次要比上次在尼尔办公室迅速太多,全要归功于之前列车上练习,甘宁到丁奉这条线,他已经坐了三次。
“我家是山贼发家,这是传内不传外,传儿不传女的看家本事,想学吗?”
“你!别看我!”
冯楠气鼓鼓转过身,掺着几分羞于见人的青涩,麒林转身关上门,绕着冯楠转圈,冯楠就跟着转头,保持背对。
“嗯嗯嗯。这样才是真害羞嘛,跟平时不一样,你要是早用这招,周圣江早就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
“我说诸葛雨泽不是卧底,并不是空口白话的。”
既然比赛看不成,麒林干脆转身坐在床头,耐下心解释。
“你听过一个典故,叫做剃刀原则。我们所谓当事情出岔子的时候,都有一种倾向,认为错误就藏在反对我们的阴谋之中,事实却往往相反。作为组织的领导,当你判定一件错误事情根源的时候,就不能去掺杂个人的情绪,能够解释为愚蠢、怠惰、嫉妒的就不要解释为阴谋,他们只会是事情的起因,而不是阴谋本身。”
冯楠吸着鼻子,终于开口:“……你典故好多。”
“啊,我随便编的。”麒林摊手,“他们都叫我故事大王。”
“……神经病!”
冯楠转过头,到底还是笑出来,她小声抽噎着说:“队长,你偷偷告诉我,刚才我走了之后,周圣江说什么了?”
“啊,”麒林一愣,这姑娘的情绪反转有点快,“他说……喂你刚才这套该不是装出来的吧?”
“他说什么了……你快点说呀!”
麒林直视冯楠的眼,她的眼中透露出些许焦急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