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其实顾惜的事情现在根本还到不了起诉的地步。”
池迟的话是对顾惜说的,自然也是对在场和不在场的所有人说的,她简短的话就像是夏日的午后,原本还觉得晒得人心口发闷,突然就成了遮天蔽地的一场大雨,风来了,云也来了,风雨雷电护住了顾惜那将要融化的小小一团,把在场的一些人震得心尖儿上打着颤。
于是有记者出言缓和池迟的情绪,虽然她也根本看不出来池迟到底有没有激动。
一头白发眼底发青的的女孩儿看起来很平静,她抬眼看了一下那个记者,忽而笑了。
“原来还没到起诉的地步?看那么多人恨不得她现在就死的样子我还以为她至少得在牢里蹲个几十年呢。
我都已经想好了,我得在监狱外头不远的地方开个饭馆儿,到时候有人成群结队地来看昔日的影后如何在牢房里落魄,得把他们想骂的话当面骂出来才过瘾。
这样还能提供一个歇脚的地方多赚点钱儿,等顾惜出来也能买套破房子给她养老。
敢情儿,是我想多了?”
想多了,什么想多了?究竟是谁想多了?
是这位目光一扫就仿佛看透了在场所有人心思的大明星、大影后,还是那些将龌龊藏于刀笔之下键盘之后还非要给自己冠上一个冠冕堂皇帽子的人?
“有错,认错,改错,道德的事情归道德,法律的事情归法律,看客的事情……自然也归看客。”
此时在一旁的于缘确认了车已经到了外面,就立刻护着池迟往外走。
记者们想要跟上去,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话让他们追赶的热情不那么积极了。
“她家在京城现在回国直奔沪市肯定是要去找顾惜啊。”
对啊,池迟和顾惜在一起说了什么干了什么可比她们中的任何一人的单独接受采访有意思多了。
先